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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巧色木瓜」 —— 罄宜堂·周健

发布日期:2025-07-05 23:50    点击次数:16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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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怀着印象里的摸样,拿到罄宜堂这只巧色木瓜的我,在开始就关注到它的个头,比我想象里要秀气得多。摸样是高挑的,身型类似个长形小冬瓜,一纳底里有个“瓜蒂”,通身光润柔亮,确如璞玉,也有一派不管或晴或阴,都是副清缓摸样的生机勃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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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瓜树长的怪好看的,主干笔直的样子,少有叉叉的分支,就像器的流把,从底到上都光溜溜的,偶有痕疤,零星的枝也很是利索。唯有在顶,长长的叶柄箭一样的四散伸出,渲染成绿色,伞盖一般撑开,紫泥的映衬下,干净简洁,令人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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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树木用年轮记事,果实以颜色写诗”,细细观察,周健用紫泥拼配绿泥做的花型器点缀,青翠的盖面上,是树枝的一节当做壶钮,旋转成圆的几片木瓜树叶压在下面。筋韧的叶脉乍一看,仿佛静中有动,动中有静。它们相互搭着,柔劲间交叠在一起,两片下,又是隐隐两片,看似残缺的部分,无形之中被填满,真是种特殊的美学。

透过这里,我好像能看到炎暑稍退后,木瓜树越长越高,宛如装满夏日的船一样透出阳光的摸样,这也是身筒刻绘“记取农家好风味”的来由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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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本草便读》中写木瓜,说它性温。气香。香入肝肺。温通经络。气因芳馥。筋急者得之即舒。这性情,也是巧色木瓜给我的感觉——舒心素净,温润如玉的紫泥胎骨,托着绿泥点染的枝叶,犹像暖木生琼琚。而那玲珑秀雅、不蔓不枝的高挑身型,仿佛将林间清风都纳入了瓜腹之中,捧在掌心,只觉一片广阔轻盈。

与它同坐,目光流连在盖面上那几片绿泥巧塑、筋脉毕现的木瓜叶上,像是去到了海边和明月、清风共度日月的情境里。无论人在窗外一瞥,还是站在树底,凝神细观,它都带着股源于自然、又经匠心提炼的“野生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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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深叶密间,浑然不杂,记得李渔在《闲情偶寄》里说过,蕉能韵人而免于俗,与竹同功。那这以紫泥为壤、绿泥为叶,巧色天成的小木瓜差在哪儿了呢?

充足的日照、充沛的雨水,让它的叶片也有“清幽承雨”的韵致,还能遮风呢,而壶腹饱满却含蓄,恰似真实的木瓜果,一旦生发,就低调地隐藏在枝叶之间,不骄不媚,只是埋头疯长成器。

你将木瓜投赠我,我拿琼琚作回报,不是为了答谢,而是珍重这份难得的情意。巧色木瓜的蕴意,不正是美好的信物吗?就像一座沟通彼此的心灵,代表两颗没有戒备、坦诚相待的心。温厚为基,生机点睛,美器总是这样的,凝在身上的自然归属感,能让人情与花木做互通,链接到小巧的“木瓜”里。

等待、闻香、结果、收获。观察了自然,铭记了自然,融合了自然,超出了自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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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编/仓巴鹿人

「巧色木瓜」/罄宜堂·周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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